炒股必看:股票作手回忆录:我又一次破产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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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到纽约,前途未卜。真的,在旅途中我倒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却不只一次焦虑车费会花光,时间会荒费掉。我没有想到我一生中最奇特的经历就要开始了。

卢西亚斯在车站接到我后,立刻告诉我他是受名声显赫的威廉- 布朗证券公司的丹尼尔·威廉森之托。威廉森先生让卢西亚斯转告 我,他为我制定了一个交易计划。他认为我会接受,因为这将会 给我带来丰厚的利润。卢西亚斯强调他对此计划一无所知。这家 公司的声誉就会保证,不会向我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

丹·威廉森是这家公司的资深合伙人,这家公司是七十年代由埃格 伯特.威廉森创建的。当时没有布朗,他是好些年后才加盟的。公 司在丹的父亲那个时候非常有名气,后来丹继承了数目可观的财 产,就基本上没有再去做其他生意了。公司有一个抵得上一百个 普通客户的客户。这人就是阿尔文·马奎德,威廉森的妻舅。此人 除了担任十几家银行和信托公司的董事外,还是切萨皮克大西洋 铁路系统的总裁。他是继詹姆斯·J·希尔之后在铁路领域内最具 个性的人物,是所谓的福特·道森帮小圈子的代言人,是举足轻重 的人物。他本人拥有五千万到五亿美元的资产,这估计是人们私 下议论的。他死后,人们发现他拥有两亿五千万美元的财产,都 是在华尔街赚来的,你瞧,这个客户还不错吧!

卢西亚斯告诉我他刚刚在威廉森—布朗公司谋到一个职位,这职 位对他很合适。他应该成为一个流易领域的赢家。这家公司在扩 展代理业务,卢西亚斯劝说威廉森先生开设两个分部,一个设在 城中心的一家大宾馆里,另一个设在芝加哥。我推测很有可能他 们会把后一个位置交给我,委任个分公司经理,我可不接受这个 职位。我没立即对此提出异议,心想最好还是等他们提出来才拒 绝。卢西亚斯把我带到威廉森的私人办公室,把我介绍给他的顶 头上司,然后立刻离开,就象不愿为一场在他都熟悉的两人之间 的交易出庭作证似的。我准备先洗耳恭听,然后拒绝。

威廉森先生仪表堂堂,一派绅士风度,举止优雅,笑容可掬。看 得出他善于交往,朋友很多。他当然会给人好印象。他身体健壮 ,因此脾气很好。他很有钱,因此不会被认为是怀有不可告人的 目的。所有这一切,加上他受的教育和社会阅历,使得他容易显 得既礼貌又友好,不但友好,而且乐于助人。

我缄口不言。我没什么可说,而且我一向让别人讲个够,然后我 才说话。有个人对我讲过,当时的詹姆士·斯蒂尔曼,也就是国家 城市银行的总裁。顺便提一下,他也是威廉森的密友,有个习惯 :静听任何向他提出建议的人说话,脸上毫无表情。等人说完后 ,斯蒂尔曼先生继续盯着他,好象别人还没讲完似的。因此,这 人觉得一定还要再说点什么,就接着又说下去。就是用这种盯着 别人和倾听别人说话的方式,他使得提建议的人主动多提出了一 些比原本打算提出的对银行好得多的建议。

我保持沉默并不是想诱使别人说出更有利于我的话来,而是因为 喜欢了解事情的方方面面。让人把话说完,就可以马上做出决定 。这是非常节省时间的事情,既避免了争执又杜绝了没完没了、 毫无结果的讨论。只要有我参与,几乎每一条向我提出的有关交 易方面的建议在经过我肯定或否定之后都会得到妥善处理。如果 我本人不完全了解建议,就不可能立刻作出判断。


丹·威廉森说着话,而我只是洗耳恭听。他对我说他早就听说过许多有关我在市场上操作的事了,对我抛开自己的强项而在棉花期货交易中惨败感到非常遗憾。当然,也正是因为我的坏运气他才有幸同我谋面。他认为我擅长的是股票交易,认为我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不该在这一行中消失。

“利文斯顿先生,这就是我们希望和你做生意的原因。”他高兴 地结束了话题。

“怎么做生意?”我问。

“你自己当经纪人,”他说,“我的公司愿意让你做股票生意。 ”

“我倒愿意为你们做,”我说,“可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道。

“我没资金,”我回答。

“这不成问题,”他微笑着说。“我给你提供。”他拿出一本现 金支票来,开了一张由我支取的二万五千美元的支票,然后递给 我。

“干什么?”我问。

“存入你自己的帐户。你可以随时支取。我希望你在我们的办公 室里做生意,我不在乎你赢利还是亏本。如果这笔钱都亏完了, 我再给你一张个人支票。因此,你没必要太在意这张支票。明白 我的意思了吗?”

我清楚他这家公司财源滚滚,事业兴旺发达,完全用不着去抢别 人的生意,更用不着给人钱财去为它扩大影响。可是威廉森先生 又是如此慎重地对待这件事!他不是给我一张该公司的信用卡, 却给了我实实在在的现金,以便只有他一人知道这钱的出处,唯 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我做生意,得通过他的公司去做。而且还许诺 如果钱花光了,还会提供。看来,其中必有缘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意思很简单,我们交易所需要一个这样的客户,是个众所周知 的活跃的大交易商。大家都知道你惯于空头长线投资,这就是我 对你特别感兴趣之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顾的股票交 易商。”

“我还是不明白,”我说。

“利温斯顿先生,我就给你明说吧。我们有两三个非常有钱的客 户,他们买卖股票数量巨大。我不希望每当我们卖出一两万股任 何股票时,华尔街都怀疑这几位客户在做空头。要是华尔街知道 你在我们公司做事,他们就搞不清楚市场上是你在做空头还是其 他客户在做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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