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社会学中关于“反身性”一次的详尽解释与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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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均衡

传统经济学理论中致力于研究均衡点,如供给与需求的平衡点等等,均衡点往往是最终的结果,而且经常脱离实际,有明显的理想化的特征。显示市场的波动性经常让平衡点难以把握,这样所谓趋势,不过是不断变化的目标预期而已。经济理论的结构类似于逻辑学或数学,是建立在一定的原理之上的,其它理论是这些基本原理的推导。

市场经济理论的重要依据是充分的自由竞争。该理论坚信,无节制的追求私利将最大限度的实现资源的最佳分配,其假设供给与需求达到平衡,供给与需求都不能左右和影响价格,于是达到了该均衡点,所有的参入者获得了利益最大化。该理论明显的缺陷在于:其坚持供给与需求的固定性,然而需求与供给均超出了经济学的视野,而且供给与需求是相互影响的,预期在市场中作用明显,买卖决策依据于对未来价格的预期,同时买卖的行为影响预期的价格,市场的中的事件也直接影响供给与需要,所以价格永远处于波动中,其均衡点茫然不可求。

近几年国内只要城市的房地产市场上就出现了类似的现象,房价上涨后,投机者可获暴利,从而刺激的需求,进一步推高了房价,如此反复循环,开发商扩大了生产,投放市场的房子越来越多,投机客疯狂入市,产生的大量的投资性需求,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状况,房价加速上涨,愈发不可收拾。

均衡点在目前国内的房地产市场以及某个阶段的股票市场好像无法出现,房价一直快速上涨,股票市场经常暴涨暴跌。

不完备的理解

由于人们认知能力的不足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造成了无法拥有完备的知识与信息,所以做出来的决策经常是有偏差的。在社会科学领域中,没有可靠的客观标准,理解不完备,预期经常发生偏差。思维也发生中双重作用,其一、参与者试图理解参入的情景(理解不完备);其二、参入者的见解干预和影响事件的过程;二者相互干扰,无法独立。

社会科学的问题

思考的问题包括两方面,其一、与研究对象相关;其二、与观察者相关。社会科学研究的对象包括了思维参入者,参入者的思维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影响,而且社会科学无法的认证,无法做实验(主要是参考社会历史)。

所以,社会科学无法采用与自然科学相同的研究方法,没有一定的模型。社会科学家的思维明显影响了其研究的对象,彼此相互作用,无法独立。

在股票市场中,权威人士的预测言论往往直接影响市场的发展,管理层的意图也直接作用于市场,股票市场无法完全独立,即所谓政策市、被操纵市、投机市等等。

参入者的偏向

认知的不完备性直接造成了参入者的种种偏向,所以有效市场学说、随机漫步理论等等皆是空谈。

股票市场的技术分析理论是建立在市场永远有效这一前提下,所谓市场反应一切,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以后也会重复等等。但技术分析有天然的缺陷,只是记录了过去的市场行为,无法预测未来,技术指标可以作假,可以操纵股价骗线等等。

反身性概念

参入者的思维与参入的情景之间相互联系与影响,彼此无法独立,认知与参入处于永远的变化过程之中。参入者的偏向以及认知的不完备性造成了均衡点遥不可及,趋势也只是不断的朝着目标移动,参入者的思维直接影响参入的情景,往往造成诸多的不确定性。

最后,反身性原理也非万能,它可能不一定经常很明显的发生作用,或者思维者没有发现。

反身理论的何谓“反身性”

反身性是指参与者的认识与参与者行为的相互作用,情境与参与者的观点均为因变量,一个初始变化会同时引起情境与参与者观点的进一步变化。用反身性的语言描述股票市场的行为,就是价格变化的本身也会影响人们的预期。

反身性的数学表达是一个递归函数:

y=f(x)认识函数,x=Ф(y)参与函数 —— y=f[Ф(y)],x=Ф[f(x)]

假设人的行为是y,人的认识是x,由于人的行动一定是由人的认识所左右的,因此,行为是认识的函数,表述为:y=f(x)。它的含义是:有什么样的知识就有什么样的决策行为。同样,人的认识并不是孤立出现的,人的认识是受客观世界的影响的,而客观世界又是与人们的行为紧密相关的。这也就意味着,人的行为对人的认识有反作用,认识是行为的函数,表述为:x=F(y)。它的含义是:有某一类决策行为就会有某一类知识(认知)。把上述两个式子合并之后,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公式:y=f(F(y)),x=F(f(x))。这就是说,x和y都是它自身变化的函数——认识是认识变化的的数,行为是行为变化的函数。

上一篇: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到底什么意思

索罗斯的“反身性”哲学到底什么意思?

作者:拈花成佛

索罗斯的投资思想很庞杂,晦涩难懂,很容易产生歧义。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索罗斯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他的具体投资方法。索罗斯在哈佛大学演讲时说幽默的说,凡是读过他书的人绝对赚不到钱,因为没有人能够知道真实的他。

一位观众举手问他:“你能告诉我们真实的你是什么样的吗?”索罗斯笑答:“不能,说出了就没有索罗斯了。”

所以,外界只能是从他的哲学和投资案例来了解他,我也不例外。

我读过索罗斯写的所有书,也读过很多研究索罗斯投资思想的博士硕士论文,我对索罗斯的投资思想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索罗斯的投资思想是建立在一个基石上,这个基石是错误、可错性、彻底的可错性。市场会犯错误,人会犯错误,一切貌似正确的投资理论也只不过是等待接受检验的错误而已,说得更极端点-----塑造了历史面貌的思想无非是一些内涵丰富的谬论。

一套富于衍生性的谬论往往最初被人们视为真知灼见,只有在它被解释为现实之后,它的缺陷才开始暴露出来,然后将会出现另一套同样内涵丰富的但与之正相反的新谬论,并且这一过程仍将不断地进行下去。这种观点在正统那里可以说是“异端邪说”,但索罗斯靠着这个思想衍生出来的投资方法获得惊人的成就。

可错性与索罗斯的哲学信仰一脉相承。

索罗斯的哲学根基主要是来源于卡尔﹒波普的证伪主义,还有部分是来源于哈耶克的《感觉的秩序》和《科学的反革命》。证伪主义可以说是认识论上的一次革命,它震耳发聩地提出了新的观点。它认为所有的科学知识都是暂时的,都是等待被证伪的,一些今天看来颠簸不破的真理,很可能只是明天的谬论而已。科学命题不能被证实,只可以被证伪,可证伪性是科学与非科学的划分标准。人类科学知识的增长不是累积式的前进,而是排除错误式的前进,先提出假说,然后予以反驳。

由此,索罗斯提出两个反对,一是反对归纳法,二是反对科学主义。

索罗斯认为,不可能经由归纳法则概括出赢取超额利润的一般方法,假如存在,那么投资者理论上就可以通吃市场,而市场将不复存在。归纳法是典型的累积式的认识论,它违反了从猜想到反驳的证伪原则。用黑天鹅理论来说,即使发现了99只白天鹅,也不能用归纳法说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也许第100只是黑的。所以,索罗斯认为,试图照搬自然科学研究方法来归纳出金融市场的历史过程、或者从历史过程中总结出一般性的盈利方法,都犯了投资大忌。

与此同时,索罗斯还极力反对科学主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有巨大的差异,前者研究的对象是独立的事实,无论研究者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都改变不了事实,而后者参杂了观察者的偏见,研究者的信仰、价值观、立场、思维方式的差异都可以重塑事实。金融市场属于后者,股价怎么走不仅取决于事实即基本面,也取决于人们的偏见即怎么看待基本面,由此金融市场就充满巨大的不确定性。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索罗斯引用量子力学的理论。海森堡的量子力学认为,量子粒子的质量和速度不可能同时得到精确的测量,其原因在于测量行为干扰了测量对象,在这种情况下,不确定因素是由外部观察者引入的。

索罗斯认为,金融市场的参与者和量子力学原理一样,参与者的思维会影响金融市场本身,从而让股价的走势不再是独立的,它总是与参与思维发生反复的共振,这也就是反身性。既然是这样,金融市场就不可能用简单的科学方法来计算。而科学主义者却机械地、毫无批判地将科学方法加诸其研究之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科学主义恰恰是对科学精神的背叛。

索罗斯赞哈耶克的观点,科学主义是我们的现代科学文明中自我毁灭的力量,是滥用理性的极端表现。他反对任何人假借科学的名义而妄称掌握终极真理的理性狂妄。这也就是为什么投资大师反对过度数学化、工程化倾向,索罗斯甚至不无讽刺的说,他的数学符号从来不比ɑ、? 更多。

而另一个大师巴菲特也说,他用到的数学知识不超过小学水平。索罗斯很反对一些主流经济学家所谓的数量分析,他认同凯恩斯的观点:经济现实中的变量往往是互相依赖的,而某些传统的学者却假设它们是独立存在的,从而用偏微分的方法得出一定的结论,而当他们把结论用于现实时,却又忘记了这些结论赖以存在的假设条件……这是典型的伪数学方法……假设条件使那些作者们能在矫揉造作和毫无用处的数学符号中,忘记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和互相依赖的性质。

对归纳法和科学主义的深恶痛疾让索罗斯不得不另辟蹊径,由此索罗斯进入了反身性的世界,并最终得出炼金术的观点。

什么是反身性?

这个概念很晦涩,我们来一层一层的认识它。我们先来看一个命题:一个罗马人说,所有罗马人都撒谎。请问这个罗马人的话是真命题还是假命题?如果相信他,那么就面临一个逻辑悖论:承认了至少有一个罗马人说真话,从而又否定了他。这就是著名的“说谎者悖论”。大哲学家罗素面对这个悖论的时候说,我们应该把命题分为涉及自身的陈述和不涉及自身的陈述,如此就可以解决说谎者悖论。这里就引出一个重要的因素:涉及自身。

索罗斯由此出发来导出反身性概念,索罗斯认为,凡是涉及命题者自身、在内容上“或真”的命题,都是反身性命题。

进一步说,研究对象受到研究者自身的影响就叫反身性。如此一来,股票市场天然就是反身性了,因为股票参与者的观点必然影响到股价,进而让股价不再独立。为了说明这个问题,索罗斯又引出两个函数:

y=f(x) 认知函数

x=F(y) 参与函数

人的行为是y,人的认识是x,行为是认识的函数,表述为认知函数。

其含义是:有什么样的知识就有什么样的行为。而人的行为对人的认识有反作用,认识是行为的函数,表述为参与函数,其含义是:有某一类行为就会有某一类知识。“两个函数同时发挥作用,互相干扰。函数以自变量为前提产生确定的结果,但在这种情境下,一个函数的自变量是另外一个函数的因变量。

确定的结果不再出现,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相互作用,其中情景和参与者的观点两者均为因变量,以致一个初始变化会突然同时引起情景和参与者观点的进一步变化,我称之为反身性。”上述函数又会产生递归性,它们不会产生均衡,而只有一个永无止境的变化过程。用函数表达其变化为:

y=f(F(y))

x=F(f(x))

这就是说,x和y都是它自身变化的函数——认识是认识变化的的函数,行为是行为变化的函数。它实际上也是一种“自回归系统”。索罗斯用这这个函数是想说明,金融市场根本区别于自然科学研究的过程,在那里,一组事件跟随另一组事件,不受思维和认知的干扰。而金融市场是思维参与其中,因果关系不再是一组事件直接导向下一组事件,相反,它以一种类似鞋襻的模式将事实联结与认知,认知复联结于事实。

如此,反身性理论构建完毕,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参与者的认知和被认知对象互相影响,基本面影响观点,观点反过来也影响基本面,它们永不均衡,互动变化,以致无穷。

美国学者约翰﹒特雷恩在《大师的投资习惯》中对此有过精彩解读:“‘反身性原理’的本质是指认知可以改变事件,而事件反过来又改变认知。这种效应通常被称为‘反馈’。这就好比,如果你拴住一条脾气好的狗并踢他,骂它‘坏狗’,那么这条狗会真的变得很凶,并扑过来咬你,而这又会引来更多的踢打、更多的撕咬。”

再举个更直白的例子,如果投资者相信美元升值,那么他们的购买行为讲会让美元上涨,这反过来又会使利率降低,刺激经济增长,从而推动美元再次升值。这也就回到前面的那个说谎者的悖论,凡是涉及自我的命题,自我都难逃脱干系。在这个过程中,任何简单的只研究股价本身而不顾参与者偏见的科学主义都是错的。

说得更极端些,那些即使是认识错误的命题,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影响力,它依然能在股市获利,这就是为什么股价有时候看起来泡沫很大但买的人很多,有时候看起来又低得可怜但无人问津。因为金融市场是个“炼金术”,投资者的决策意意识和决策行为具有像“炼金师”那么改变“事实结构”的“意志力”。在科学家看来,改变“物质结构”的“意念”是伪科学的,但在金融世界里,“改变市场结构”的“主流偏见”却是真是的,却是可以赚大钱的。所以,金融市场拒绝了科学主义,却接纳了金融炼金术。

整理一下刚才的逻辑,索罗斯认为,很多认知貌似真理,其实是错的、不确定的,它们所谓的正确只是暂时的、等待证伪的。无论它们是通过归纳法还是科学主义得到的认识,都不足以垄断真理和科学,在自然科学领域如此,在社会科学领域更是如此。更荒谬的是,很多人把自然科学的方法和结论强加在社会现象的研究中,这如同把魔术方法应用到自然科学领域的炼金术一样,只能使炼金术身败名裂。

社会科学是特殊的领域,研究者可以对研究对象施加自己的影响,在社会、政治、经济事物中,理论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可以是有效的,因为社会科学充满反身性,只要主流偏见足够强大,谬论也会在某些情况下变成“真理”,所以金融炼金术可以大行其道。

金融市场是反身性市场,它的决策不可能成为一个科学研究的命题,相反,它更像一个“非科学”的“炼金术”,因为金融市场中的决策评价取决于参与者们歪曲了的见解。正是因为参与者的决策并非基于客观的条件,而是对条件的解释,所以金融市场的根子是不确定的、是可错的。

没有人能完全正确认识市场,任何所谓正确的认识都只能是猜测,它还须接受反驳和证伪。投资的过程就是不断提出猜想并让市场验证和反驳的过程,而不是用科学命题去决策的过程。在索罗斯眼里,金融市场是不确定的,这种不确定是根本性的、是绝对的,任何看法都可能错,任何错误都可能发生,它们本质上也就是风险。索罗斯思想的底色就是可错性、不确定性、认知的不完备性,也就是风险性。

索罗斯的哲学认知论让他怀疑一切,包括他自己。索罗斯谈到他为什么和罗杰斯分道扬镳时说,罗杰斯有个重大缺陷:“他极为藐视华尔街专业人才的精明”----尽管在这一点上索罗斯认为自己和罗杰斯看法相同----但是“罗杰斯却极为自信,从来不承认自己也可能犯错”,而“我却时刻相信自己也会犯错误”。这道出了索罗斯内心的哲学根基:证伪主义。市场总是错的,我也总会犯错。这就形成了索罗斯对股市的根本判断:股市风险第一,不确定第一,所以要想在股市生存必须时刻学会逃跑,因为投资本质上是在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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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评论(3)

tiger20152015-11-08 10:10

看到楼主的论述,我也说说我对索罗斯的理解吧。

1. 人们之所以对索罗斯的哲学感兴趣,是因为索罗斯在金融市场的巨大成功。但我个人认为,事实上索罗斯的哲学思想和他在金融市场的成功并没有本质上的必然关系。那些热衷于从研究索罗斯哲学思想里面找到金融市场炼金术的人们,有极大可能是误入歧途浪费生命。

2. 纯粹从哲学角度而言,索罗斯连个蹩脚的哲学家都算不上。他极其崇拜的卡尔波普和索罗斯简单聊了几句就没有任何兴趣和他进行哲学上的探讨,只是在卡尔波普听到索罗斯是成功的对冲基金经理,手里有的是花不完的钱的时候才多看了索罗斯一眼陪他寒暄几句争取拉点赞助出版学术著作,仅此而已。在金融市场获得的任何成功都比不上在哲学领域有所建树更能让索罗斯心动。但可惜,上帝造人是公平的。

3.要真正的理解索罗斯,不能光看他自己怎么说以及别人怎么说他,而应该深入研究他的成长背景和经历。从他人生经历的种种里程碑事件所做出的反应和动作,来分析他真正的思路和独到之处。怎么做,永远比怎么说怎么想更具有说服力,也更接近真实。

4. 索罗斯对金融市场的操作,更多的是从人性博弈的角度。楼主文中提到索罗斯对各种计量工具的不屑,这也明显反应出索罗斯的局限性----他对于金融市场的观点并不都是正确的,虽然他是当代最成功的交易员。以西蒙斯为代表的数理模型派一样在市场取得了长期的惊人的成功。条条大路都通罗马,索罗斯对数理模型的不屑与数理模型派对其他派别的不屑一样,都是有失偏颇的。

5. 顶尖的交易员,不光是技术,历练,思考,自律,还一定要有运气。不光是索罗斯依靠他背部的疼痛程度来决策要不要清仓逃命,即便是当年的股神李佛魔,也多次提到过不同时期没有发出任何技术信号的情况下完全依赖直觉逃过市场灾难的事实。想不明白这一点,一直把自己限定在某项技术或某个模型里而缺乏弹性,都容易被市场鳄鱼所吞噬。交易,本质是概率的游戏,小概率事件很少发生,但长期一定会发生,这就是市场的真实。

6. 有时候还必须考虑到遗传。就如很多人努力一辈子的成果也达不到某些人一生下来就拥有的财富。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一定要明白这一点。索罗斯屡屡在金融市场成功逃命的本能,我个人认为或许更多的是因为来自他老爸的遗传和身教。在被俘后流放到西伯利亚数年,所有亲友都认为他早已死去的情况下,索老爸居然能从西伯利亚的累累白骨中独自逃回德国与家人团聚,这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犹太人上个世纪的惨痛遭遇,天生的赋予索罗斯对潜在危险的警觉。

最后再说一遍,我还是认为索罗斯在市场交易的成功,更多的是他的自律和本能反射,而不是所谓的索罗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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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青尘之光20112015-11-08 11:13

很多人都聚焦于作为哲学层面的索罗斯,而很少思考交易层面的索罗斯,反身性的逻辑不难理解,简化的说就是金融市场因为参与人员的存在而相互影响,大家的悲观或乐观偏见会通过交易在市场得到加强而很可能走向一个极端,然后因为其不可持续而走向反转,但有时候我很好奇索罗斯在证券交易上的成功和他所提出的这种反身性有关系吗,或者在多大程度上索罗斯是依靠了这种反身性才赢得了巨大的财富?可惜貌似他一直没有透露过其真实的投资方法,不过从他典型的几次出击来看无疑是看到了市场的明显漏洞而主动加以猛烈攻击并获取利润,从这个角度索罗斯更像是一个市场上极其精明的猎手,寻找市场犯错的机会(谁说市场一直是对的来着?),然后在其不可持续的前景下利用雄厚的资本实力进行引爆,借势摧枯拉朽而功成名就。这种对市场的敏锐把握能力我想绝大部分人都没法望其项背,更别说他依靠资本实力主动搏击,成则顺势而为,一击不成,则会立即收手,果断回退,这种手法更像是如豺狼虎豹般的投机,所能学者估计也会是寥寥无几。所以如果说要从老索身上去学习什么东西,我想其不拘一隅而是对市场全局的分析能力以及行动的严格纪律性真的是值得我们好好去借鉴和参考的。

Tigerfund20172015-11-09 04:25

金融市场是反身性市场,它的决策不可能成为一个科学研究的命题,相反,它更像一个“非科学”的“炼金术”,因为金融市场中的决策评价取决于参与者们歪曲了的见解。正是因为参与者的决策并非基于客观的条件,而是对条件的解释,所以金融市场的根子是不确定的、是可错的。

天行健0912016-07-07 00:03

@tiger2015:

看到楼主的论述,我也说说我对索罗斯的理解吧。

1. 人们之所以对索罗斯的哲学感兴趣,是因为索罗斯在金融市场的巨大成功。但我个人认为,事实上索罗斯的哲学思想和他在金融市场的成功并没有本质上的必然关系。那些热衷于从研究索罗斯哲学思想里面找到金融市场炼金术的人们,有极大可能是误入歧途浪费生命。

2. 纯粹从哲学角度而言,索罗斯连个蹩脚的哲学家都算不上。他极其崇拜的卡尔波普和索罗斯简单聊了几句就没有任何兴趣和他进行哲学上的探讨,只是在卡尔波普听到索罗斯是成功的对冲基金经理,手里有的是花不完的钱的时候才多看了索罗斯一眼陪他寒暄几句争取拉点赞助出版学术著作,仅此而已。在金融市场获得的任何成功都比不上在哲学领域有所建树更能让索罗斯心动。但可惜,上帝造人是公平的。

3.要真正的理解索罗斯,不能光看他自己怎么说以及别人怎么说他,而应该深入研究他的成长背景和经历。从他人生经历的种种里程碑事件所做出的反应和动作,来分析他真正的思路和独到之处。怎么做,永远比怎么说怎么想更具有说服力,也更接近真实。

4. 索罗斯对金融市场的操作,更多的是从人性博弈的角度。楼主文中提到索罗斯对各种计量工具的不屑,这也明显反应出索罗斯的局限性----他对于金融市场的观点并不都是正确的,虽然他是当代最成功的交易员。以西蒙斯为代表的数理模型派一样在市场取得了长期的惊人的成功。条条大路都通罗马,索罗斯对数理模型的不屑与数理模型派对其他派别的不屑一样,都是有失偏颇的。

5. 顶尖的交易员,不光是技术,历练,思考,自律,还一定要有运气。不光是索罗斯依靠他背部的疼痛程度来决策要不要清仓逃命,即便是当年的股神李佛魔,也多次提到过不同时期没有发出任何技术信号的情况下完全依赖直觉逃过市场灾难的事实。想不明白这一点,一直把自己限定在某项技术或某个模型里而缺乏弹性,都容易被市场鳄鱼所吞噬。交易,本质是概率的游戏,小概率事件很少发生,但长期一定会发生,这就是市场的真实。

6. 有时候还必须考虑到遗传。就如很多人努力一辈子的成果也达不到某些人一生下来就拥有的财富。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一定要明白这一点。索罗斯屡屡在金融市场成功逃命的本能,我个人认为或许更多的是因为来自他老爸的遗传和身教。在被俘后流放到西伯利亚数年,所有亲友都认为他早已死去的情况下,索老爸居然能从西伯利亚的累累白骨中独自逃回德国与家人团聚,这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犹太人上个世纪的惨痛遭遇,天生的赋予索罗斯对潜在危险的警觉。

最后再说一遍,我还是认为索罗斯在市场交易的成功,更多的是他的自律和本能反射,而不是所谓的索罗斯哲学。。。

我倒认为工夫在诗外,很有可能索罗斯在哲学中领悟到了一些东西,用在了市场上。。。

怎样用事例来理解索罗斯的反身性

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摘自《金融炼金术》大致上,有关理论可以归入两个类型:基础性的和技术性的。最近,随机漫步理论开始流行起来,这个理论坚持认为市场将一切未来的发展充分地作了贴现,以至于个别参与者超越或低于市场(平均获利能力)的机会是均等的。这一观点为日益增多的投资于指数基金的机构作了理论证明,它的错误甚至不值一提——我本人在十二年的时间里持续取得超出市场平均水平的业绩,仅此一端即足以证明其荒谬。投资机构可能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投资于指数基金的,这样可以避免具体的投资决策,但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的业绩表现不佳,不能以此证明市场平均水平是无法超越的。技术分析派研究市场变化和股票的需求与供给的模式。它的长处在于判断事件的概率而不是作出实际的预言,就本书讨论的主题而言,它并没有特别的价值。这一派谈不上有什么理论,无非是股票价格由供求决定、过去的经验同未来的市场表现具有相关性之类的老生常谈。相比之下,基础性分析要有趣得多,它是均衡理论的产物。股票被假定为具有真实的基本的价值,这一价值不一定等于其市场价格。股票的基本价值或者决定于其基本资产的赢利能力,或者决定于同其他同质股票的比价,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都假定股票的价格在一个时段里趋向于基本价值,从而为基本价值的分析提供一个有用的投资决策的指标。值得重视的是该方法中的假设,股票价格和该公司的经营状况之间的联系是正相关的。公司的经营状况决定了——尽管可能存在滞后——在股票市场上交易的各种股票的相对价值,而股票市场的行情变化左右公司经营状况的可能在这一方法中却未予以考虑。这一点同价格理论很相近,无差别曲线形状确定了消费的相对总量,市场影响无差别曲线形状的可能却被忽略了。这种相似当然不是偶然的,基础性分析是以价格理论为基础的。这一遗漏在股票市场中的影响比在其他市场中要大得多,股票市场上的估价是影响股票潜在价值的直接方法:股票、期权的发行和回购,各种公司交易——兼并、收购、上市、私有化等等。股票价格可以影响一家公司的地位,更微妙的方式还有信用评级、消费者接受程度、管理者信誉等等,这些因素对股票价格的影响当然得到场内人士的充分承认,奇怪的是,股票价格对这些因素的影响却为基础性的方法所忽略。交易价格和基本价值之间的差别,可以归因于尚未认清的、但已经为股票市场所正确预见了的该公司的未来变化。基础分析派认为,股票价格的变动准确地预报了公司未来经营状况的变化。关于如何利用这一点对公司(市场、股票价格等等)的未来的发展进行贴现的问题,目前尚在争论中,尽管理论上还有待于证明,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假定市场可以准确地作出这类预报,我们可以将这种想法简化为一个口号:市场永远是正确的。这个主张深入人心,连反对基础分析的人士也点头称是。对于上述问题,我的观点刚好相反。我不相信股票价格是潜在价值的被动反映,更不相信这种反映倾向于符合潜在的价值。我坚决主张市场的估价总是失真的,不仅如此——这是对均衡理论的决定性背离——这种失真具有左右潜在价值的力量。股票价格不是单纯的被动的反应,它在一个同时决定股票价格和公司经营状况的过程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换言之,我将股票价格的变化看成是一个历史过程的一部分,并且我着重于考察参与者的期望和事件过程的相互影响,以及这种影响作为因果因素在这一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为了解释这一过程,我将以上述的相互影响所造成的差异作为出发点。我不排除事件实际上存在着与人们的预期取得一致的可能,但却将此视为特例。用市场术语来说,我认为市场参与者总是表现为这样或那样的偏向性。我不否认市场时常显示出神奇的预示或预期功能,但这可以解释为参与者的偏向对事件过程的影响,例如,人们普遍相信股票市场预期了萧条,实际上应该说它促成了预期中的萧条成为现实。这样,我就用另外两个主张取代了“市场永远正确”的迷信:1.市场总是表现出某种偏向;2.市场能够影响它预期的事件;这两个主张结合起来解释了为什么市场似乎经常能够正确地预期未来事件。以参与者的偏向作为出发点,我们可以试着建立起参与者的观点和他所参与的情境之间相互作用的模型,难点在于,参与者的观点是所参与的情境的一部分。研究如此复杂的情境,我们必须采取简化的方法,参与者的偏向就是这样一个简化的概念,现在我想更进一步,引入主流偏向(Prevailingbias)的概念。市场中存在着为数众多的参与者,他们的观点必定是各不相同的,其中许多偏向彼此抵消了,剩下的就是我所谓的“主流偏向”。这个假设并非对所有的历史过程都合适,但的确适用于股票市场和其他市场,诸多观点的总合之所以可能,是因为它们相交于一个共同点,即股票的价格。在其他历史过程中,参与者的观点过于分散,无法总合,主流偏向只能是一个象征性的概念,可能不得不引入其他模型,但在股票市场中,参与者的偏向在股票买进和卖出交易中找到了表达形式。其他条件相同时,正的偏向导致价格上涨,负的偏向导致下跌,因此,主流偏向是一种可观察的现象。其他因素各各不同,我们需要对“其他因素”了解得些以建立我们的模型。在此我将引进第二个简化概念。假定存在着一个无论投资者是否意识到都将影响股票价格变化的“基本趋势”,其对于股票价格的影响及程度,视市场参与者的观点而定,绝非一成不变。以这两个概念作为基础,就可以把股票价格的运动趋势拟想成“基本趋势”和“主流偏向”的合成。这两个因素如何相互作用呢?请读者回忆一下前边提到的两种函数关系:参与函数和认识函数。基本趋势通过认识函数影响参与者的认知,认知所引起的变化又通过参与函数影响情境。在股票市场中,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股票价格,股票价格的变化又反过来对参与者的偏向和基本趋势同时施加影响。存在着一种反身性的关系,其中股票价格取决于两个因素——基本趋势和主流偏向——这两者又反过来受股票价格的影响。股票价格和这两个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不存在常数关系:在一个函数中的自变量到了另一个函数中就成为因变量。常数关系不存在,均衡的趋势也就无从谈起。市场事件的序列只能解释为历史性的变化过程,其中没有一个变量——股票价格、基本趋势、主流偏向——可以保持不变。在一个典型的市场事件序列中,三变量先是在一个方向上,接着又在另一个方向上彼此加强,繁荣与萧条的交替,就是一个最简单而又最熟悉的模式。首先,定义几个概念。如果股票价格的变化加强了基本趋势,我们称这个趋势为自我加强的,当它们作用于相反的方向时,则称之为自我矫正的。同样的术语也适用于主流偏向,可能自我加强,也可能自我矫正。理解这些术语的意义是很重要的,当趋势得到加强时,它就会加速,当偏向得到加强时,预期和未来股票价格的实际变化之间的差异就会扩大;反之,当它自我矫正时,差异就缩小。至于股票价格的变化,我们将它们简单地描述为上升的和下降的,当主流偏向推动价格上涨时,我们称其为积极的;当它作用于相反的方向时,则称为消极的。上升的价格变化为积极的偏向所加强,而下降的价格变化为消极的偏向所加强,在一个繁荣/萧条的序列中,我们可以指望找到至少一个上升的价格变化为积极偏向所加强的阶段和一个下跌的价格变化为消极偏向所加强的阶段。同时一定还存在着某一点,在这一点上基本趋势和主流偏向联合起来,扭转了股票价格的变化方向。现在已经可以建立一个初步的繁荣和萧条的交替模型了。首先假设存在着尚未意识到的基本趋势——尽管不能排除未反映在股票价格中的主流偏向存在的可能性,这意味着,主流偏向在开始时是消极的。起初是市场参与者意识到了基本趋势,认识上的变化将(通过投资决策)影响股票的市场价格,股票价格的变化可能影响也可能影响不了基本趋势,在后一种情况中,问题到此为止,无须进一步讨论在前一种情况里,我们进入了自我加强过程的起点。加强的趋势可能在两个方向上左右主流偏向,它将导致进一步加速的预期或矫正的预期。如果是后者,经过股票价格变化的矫正,这个基本趋势可能继续也可能终止;如果是前者,则意味着一个积极的偏向发展起来,它将引起股票价格的进一步上涨和基本趋势的加速发展。只要偏向是自我加强的,预期甚至比股票价格还要升得快。基本趋势愈益受到股票价格的影响,与此同时,股票价格的上涨则愈益依赖主流偏向的支撑,从而造成基本趋势与主流偏向两者同时滑入极其脆弱的状态,最后,价格的变化无法维持主流偏向的预期,于是进入了矫正过程。失望的预期对股票价格有一种消极的影响,不稳定的股票价格的变化削弱了基本趋势。如果基本趋势过度依赖股票价格的变化,那么矫正就可能成为彻底的逆转,在这种情况下,股票价格下跌,基本趋势反转,预期则跌落得还要快一些,这样,自我加强的过程就朝相反的方向启动了,最终,衰落也会达到极限并使自己重新反转过来。典型的情况是,一个自我加强的过程在早期会进行适度的自我矫正,如果在矫正之后趋势仍然得以持续,这一偏向将有机会得到加强和巩固,且不易动摇。当这一过程继续下去时,矫正行为就会逐渐减少,而在趋势顶点逆转的危险则增大了。我在上面勾划了一个典型的繁荣/萧条的序列过程,它可以用两条大致同向的曲线加以描述。一条代表股票价格,另一条代表每股收益,将收益曲线拟想成基本趋势的一个标度,这是很自然的,两条曲线之间的差距则是主流偏向的标示。具体的关系当然复杂得多。收益曲线不仅融合了基本趋势,也融合了股票价格对该趋势的影响。主流偏向仅仅部分地由两条曲线之间的差距得到表示,其他部分反映在曲线本身当中。由于其表征的现象只能部分地观察到,这些概念在操作上困难极大,这也是为什么选择了可观察的和可定量的变量的原因——虽然,后面将会谈到,每股收益的可定量性是颇具迷惑力的。为了眼下的目的,我们假设投资商感兴趣的“基本因素”就可以恰当地以每股收益来衡量。这两条曲线的一个典型走向可能如下图(图2-l)所示。起初,对基本趋势的认定将是在一定程度上滞后的,但该趋势已经足够强大,并且在每股收益中表现出来(A—B)。基本趋势被市场认可后,开始得到上升预期的加强(B—C),此时,市场仍然非常谨慎,趋势继续发展,时而减弱时而加强,这样的考验可能反复多次,在图中只标出了一次(C—D)。结果,信心开始膨胀,收益的短暂挫折不至于动摇市场参与者的信心(D—E)。预期过度膨胀,远离现实,市场无法继续维持这一趋势(E—F)。偏向被充分地认识到了,预期开始下降(F—G)。股票价格失去了最后的支持,暴跌开始了(G)。基本趋势反转过来,加强了下跌的力量。最后,过度的悲观得到矫正,市场得以稳定下来(H—I)。应该强调,这只是一条可能的路径、产生于一个基本趋势和一种主流偏向之间的相互作用。在现实中,基本趋势可能不止一个,偏向内部也会有各种微妙的差别,事件的序列过程也可能会有迥然不同的路径。关于模型的理论结构还可以说上几句。我们感兴趣的是参与者的偏向和事件实际过程之间的相互作用,然而参与者的偏向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模型中,两条曲线都是实际事件过程的表现。主流偏向部分地融入了这两条曲线之中,部分由它们之间的差异体现出来了。这个结构的主要价值是它采用了可定量化的变量。股票价格充当了同参与者的偏向有关的情境的方便代表。在其他历史过程中,同样存在着通过认识函数和参与函数与参与者的认知发生内在联系的情境,但辨别和定量化的研究则困难得多。度量上的方便,使股市成为研究反身性现象的一个非常有效的实验室。遗憾的是,模型只提供了如何确定股票价格的部分解释,基本趋势只是一个起占位作用的符号,以表示“基本因素”中的变化,在这个概念中并未定义基本因素包括那些内容,甚至回避了基本因素应当如何度量的问题。收益、股息、资产价值、自由现金流量,所有这些标尺都是相关的,其他的标尺也不例外,然而,对每一种标尺所赋予的相对权重却取决于投资者的判断,也即受制于其偏向。当然,每股收益是一个可用的概念,但它会引起的问题,长期以来,股市分析家们对此一直争论不休,所幸这一困难并不妨碍我们继续发展反身性的理论。即使对基本因素一无所知,我们还是可以作出一些有价值的概括。第一个概括是股票价格一定会对基本因素(不管它们是什么)产生影响,由此产生了繁荣/萧条的模式。有时,这种联系是直接的,我在后面会给出几个例子,但多数情况下则是间接的,往往要通过诸如税收、管制或对储蓄和投资的态度的变化等政治程序才能被人们体会到。即令基本趋势保持不变,在股票价格和主流偏向之间仍然很可能存在着一种反身性的联系。但是,只有在涉及基本趋势时,这种联系才是令人感兴趣的。假设基本因素没有变化,主流偏向也可能得到迅速的矫正,这正是我们在股票市场的日常变化中所观察到的现象,将这种偏向仅仅看成是噪音而加以忽略应该是恰当的,充分竞争理论以及基本因素派的证券分析就是这么做的。相形之下,当基本因素受到影响时,就不能不考虑这种偏向存在严重的失真,因为它引起了一个自我加强/自我消减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股票价格、基本因素、参与者的观点全都变得面目皆非。第二个概括是参与者对基本因素的认知必然含有某种缺陷,起初也许并不明显,但以后会表现出来。这时,它将启动主流偏向的逆转阶段。如果偏向变化扭转了基本趋势,自我加强的趋势就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运动。缺陷在哪里?它如何、又何时表现出来?这是理解繁荣/萧条模型的关键。前面的模型建立在这两个概括之上,当然,模型是极其粗糙的。它的价值在于,借助这个模型,我们得以辨别典型的繁荣/萧条序列过程的决定性特征。其中包括:投资者尚未意识到的趋势、自我加强的过程的启动、成功的检验、日益增强的信心、由此而引起的现实和预期之间的差异的不断扩大、投资者认知中的缺陷、市场形成高潮、反向的自我加强过程,只有辨别出这些特征,我们才能对股票价格的变化有所理解。但是,我们不能指望从一个初始的模型中得到的东西。在任何情况下反身性模型都不能取代基本分析,它的作用仅限于提供基本分析中所欠缺的成分。原则上这两种方法可以调和,基本分析试图确立潜在价值如何反映在股票价格中,而反身性理论则表明了股票价格如何影响潜在价值,一幅是静态的图景,另一幅则是动态的。尽管只能就股票价格的运动提供部分的解释,这一理论对于投资商来说仍然可能是非常有用的,因为它阐明了一种其他投资商未能领会到的市场关系。投资者只有有限的资金可供调度,也只有有限的情报进行操作。他们无须成为万事通,只要自己的悟性比别人稍好一些,就可以占尽上风。有关证券分析的专业化的知识尽管各有所长,但都未能切中投资商关心的要害问题,反身性理论长于理解并辨别具有历史重要性的价格变化,因此能够直达问题的核心。在我本人的投资生涯中,前述模型已经证明了它能够带来相当丰厚的投资回报。表面看来,这个模型是如此简单、如此吻合于人们惯用的股票市场模型,想来每个投资商应该都不会对它感到陌生。然而实际情况却远非如此。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认为,这一现状在相当程度上是由于参与者观念上的错误所造成的。这种观念源自古典经济学,再向前则可以回溯到自然科学的理论结构,他们顽固地坚持,股票价格是某种基本的现实因素的被动反映,而不是历史过程中的一个积极成分。我们已经看到,这是绝对错误的,值得注意的是,人们并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当然,投资商们确实了解我所指出的市场过程,也确实对它们作出了反应,惟一的区别是,他们的动作慢了一步。选用合适的模型,留意寻找决定价格曲线形状的关键特征,这,就是我的优势。我第一次系统地应用这一模型是在60年代后期,正值集团企业热时期,它帮助我在繁荣和萧条两个阶段中都赚了钱。集团企业热的关键起因是投资者中盛传的各种误解。投资商们只知道每股收益的评估增长了,却未能看穿实现增长的方式。很多公司掌握了通过收购取得收益增长的方法。一旦市场开始对他们的表现作出正面反应,事情就简单多了,因为它们可以在收购其他公司时提供自己业经高估了的股票作为支付工具。这一套把戏的原理是这样的:首先,假设所有公司取得了同样的内部收益增长,但收购公司的股票以两倍于被收购公司市盈率的价格出售,如果收购公司得以实现规模加倍,其每股收益将跃升50%,企业成长率亦相应提高。在实践中,早期的集团企业都是那些实现了较高的内部增长率,并因此在股票市场上赢得高倍市盈率的企业。几个主要的开拓者都是具有很强的国防背景的高技术公司,其管理人员意识到它们过去那种历史性的增长率不可能无限期地维持下去,如Tex-tron,Teledyne,Ling-Temco-Vought(即后来的LTV)等等,它们开始收购的市场(市盈率)表现平庸的公司,但是,随着每股收益增长加速,其市盈率上升而非下降。它们的成功吸引了模仿者,后来连最不起眼的公司也能够借助收购狂热而以高倍市盈率的价格在市场上交易。例如,Ogden公司,其收益的主要部分来自废金属交易,然而,其股票在巅峰时竟卖出20倍于收益的价格。最后,一家公司甚至只要做出保证采取收购行动并夺取成功,就足以赢得高倍的市盈率。经理们发明了专门的会计处理技术,增强了收购的冲击力,他们还把一些新的处理方法引入了被收购的公司:合理化操作(streamlingoperation)、资产变卖,以及普遍的在净收益上所做的手脚。可是,比起收购行为对每股收益的影响来说,这些手法可谓小巫见大巫了。投资商的反应就像是印第安人见到了烈酒。起初,每一个公司的记录都是基于其本身的价值的。可是集团企业逐渐被承认为一个特殊板块,于是出现了一批新型的投资商,即所谓的速利基金经理,或“快枪手”,他们与集团企业的经理人员建立起特殊的亲密关系,双方开通了热线联系,集团企业将所谓的“库存股票”直接存放于投资商那里,最后,集团企业几乎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股票价格和收益。事件的发展遵循着我在模型中所刻画的路径,市盈率猛升,现实的市场终于无力承受预期的重负,尽管游戏还在进行,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支撑着市场繁荣信心的仍是一个错误的理念,收购的规模越来越大,非此则不足以保持增长的势头,直到最后其规模达到了极限点。整个过程的高潮是索尔·斯坦因伯格(SoulSteinberg)收购化学银行的行动,结果遭到该银行的反击而告失败。股票价格开始下跌,下降的趋势进入自我强化的程序。收购对每股收益的有利影响消失了,新的收购成了不明智的举动,在迅猛的外部增长期间被扫到地毯底下的内部问题暴露出来了。收益报告揭示了令人不快的意外,投资商如梦初醒,公司经理们人人自危,令人兴奋的成功已经过去了,日常管理的琐屑事务无人愿意打理,这种困境又为经济衰退所加剧,许多趾高气扬的集团企业陷于瓦解,投资商作了最坏的打算,也确实发生了几宗这样的案例,对于其余的公司,实际表现经证明要优于市场的预期,最后,股票市场的形势逐渐稳定,生存下来的公司多数进行了管理层的大换班,然后艰难地从废墟底下挣扎出来。反身跳出市场观察趋势,才能把握真正的机会,这就是著名的“反身术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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